疑更加明显,因为在这里颠覆重于打磨,创新重于管理。
与之相匹配的是更加彻底的市场化,而不是伪市场化。什么是伪市场化?很多A股上市公司,已经彻底成为创始人家族的圈钱机器,没有制衡、也没有必要的股东回报,具有皇帝一样的封建性地位。如果中国不能在二级市场上、在宏观制度上营造一个企业必须对利益相关者负责的制度,不对知识产权负责的态度,那么,中国不太会出现美国式的长期创新环境,中国将会有很多的“富豪”,很少的“企业家”。
有没有第三种模式?或者说未来中国所需要的模式、未来世界所需要的模式?应该会有,因为未来的企业规模会越来越大,占有的资本会越来越多,全世界的寡头趋势不可逆转,企业正在变成“超级社会化大生产”,也就是说具备了社会主义的部分经济条件;但是,资本所有者却往往集中在个体手中,资本的权力已经大到了可以左右政治、舆论、文化的程度,成为一种超级资本主义。这种财富创造、运营层面的社会主义客体与财富分配、所有层面的资本主义主体是构成当代全球经济的核心矛盾之一,内在的矛盾所产生的张力正在撕裂这个社会,旧模式很难继续驾驭如此大的张力。
最近,扎克伯格给我们创造了一种可能,把个人财富捐出去,重新纳入经济大循环;但是,它也造就了另两种可能,即,这种分配方式可能更低效、或者更黑箱,暂时没有答案。抑或像张瑞敏自问的,企业这种经济组织方式注定在未来30年消亡?这是待解的谜题。
回到中国的语境,中国建国之后的第3个30年,我们正在面临一个转型的巨大当口,什么才是大浪潮?大浪潮下会有什么新的企业、新的企业家来推动经济发展?而这种发展又是否能普惠于民、是否公平而不损害增量,将最终决定它的可持续性,也最终决定我们的经济未来。
未来将来,但关于未来的一切,仍然充满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