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煤老板打断正在进行的路演,讲了半天方言,没人听懂,最后一个听众翻译说:他要在互联网上卖煤炭。
大家哄的一笑,投资人说:我没听懂,我们换下一位提问吧。
五
那么,到底为什么创业?
画面回到五角场边的餐厅。我们在饭桌上调侃蒋昕捷:“《赤兔之死》火了之后,众多出版社找上门,挑一家销量最大的签约,随即出书,以每年若干本小说的速度稳定圈粉,开文化公司批量制造青春文学,估计现在也能像同期出道的另一位网红作者一样,在静安区买一幢洋房了。”
末了,一个声音说道:我们的人生志向就是一幢洋房吗?
蒋昕捷离职前,花半年时间帮报社培养几个新记者,有时间就找他们聊业务,搬出稿子“庖丁解牛”。如今他依然是一副记者模样,他带着我在孵化器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新公司办公室:“当记者其实性价比挺高的,虽然收入不多,但是时间自由,不过做久了,就没有所谓的办公室职场经验了。”“高等游民”十余年,重新参与创业,算是进入职场的一种方式吧。
可能对于一些新闻青年来说,创业是一件放弃新闻理想的事,报社编辑部的年轻人会在听到这条消息之后,吃不下饭。然而新闻理想又是什么?私以为所有理想都是与青春和热血相关的尝试,它可能是新闻,也可能是其它职业,人一生可能爱上很多种理想,每一次都是真的爱上,不爱也是真的不爱了。
创业,没有长篇累牍的情怀文写得那么崇高,也并非寻求逆袭的迫不得已之举。创业本身没有色彩,就像做记者,一些人仅仅是为了谋生,另一些人希望改变些什么,或者实现一些什么,更多的人是两者兼得,就初衷而言,他们并不是一类人,他们只是被归于一个看起来相似的标签。
看似都在创业的一群人,他们走的每一步,驱动前行的力量,因为智商、情商遇到的机会和可能,以及最后的结果,都完全迥异。正如米兰·昆德拉的一句话:永远不要认为我们可以逃避,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结局, 我们的脚步正在走向我们自己选定的终点。
创业大街的风卷起满地灰尘,你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浮尘,但被风吹起的那一瞬间,它们是真的在飞。结果很重要,但结果不是唯一,在创业过程里各取所需,已经是我们能想象到的最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