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顶多一个月,大家赶快忘掉。由此会不会引起一种文学的热情?这是我很期待的。我很希望大家能够把更多的时间用于阅读文学作品,写作文学作品,也希望更多的读者来读书。当然我也希望我们作家更加努力地创作,写出值得读者阅读的小说或者是诗歌。谢谢。
香港无线电视台:莫老师,您好,我是香港无线电视台的记者,想问一下,因为你很多作品都是以家乡为主的,但是现在你有不少的时间在北京居住,北京这个城市,有没有想到未来的作品会以城市为主,或者是香港?有机会到香港吗?
莫言:我的小说确实是写了很多的农村题材,我本人也在农村生活了很多年。实际上我对后来的写作里面城市对我的影响已经在小说里面有所体现,但是我没有把它完全放在一个明确的背景里,北京或者香港或者上海。而是写了很多在一个乡愁的基础上成长的城市,也就是说我的乡愁已经跟30年代的乡愁有很大的变化,它已经是变化的乡愁,已经是城乡化,城镇化的乡愁。这样一个城镇化的乡愁跟大城市的生活当然有区别,但已经却别不大。你如果说我一直是一个乡愁作家,严格的说不太能够让我服气的。
香港电视台:会有计划到香港去吗?
莫言:会有机会去的。
香港电视台:我是香港电视台,想请教老师两个问题。第一是老师怎么看现在中国出版的自由呢?另外我没有看过《红高粱》这个电影,以我理解就是抗日的一个部分比较多,你怎么看现在中日关系发展,还有比如说在《蛙》讲的计划生育的问题,你现在怎么看这个问题的概念?
莫言:出版自由和出版不自由这是相比较而言,我觉得在很多海外的国家里面涉及到重要的问题的时候,出版也受到限制,经常会引发因为一本书引起整个族群的强烈的抗议的事件,这个大家都可以非常的清楚。
中国的小说写作,小说出版,你说它完全自由当然不是。因为在我们过去十几年里,几十年里,确实有一些书会被拉出来点名,有的书会被有关部门通知出版社停止印刷,但是你如果读一下现在那些公开出版的书,再读一下我们上个世纪50年代、60年代公开出版的书,你就会发现这种出版的宽度已经放宽的令人惊讶的地步。
对于中日钓鱼岛争端的问题,首先我觉得争端是客观存在的。如果没有争端的话,那干嘛会闹的这么大。而且要完全选择争端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方法。打一仗,中国胜了日本败了,争端就解决了吗。日本败了它就会承诺中国合法主权吗,海外也是一样。所以战争也解决不了争端问题,我想最好的办法还是按照上个世纪70年代中日建交的时候,老一代的中日两国的领导人所采取的一个比较高明的措施,那就是搁置争端,大家先谈友谊,你把它放在这个地方,影响两国人的睡眠和吃饭,先放在这个地方。甚至这个地方可以让鱼类生活的更好一些,因为我去过韩国跟朝鲜的三八线,这个三八线是无人区,两国谁也不能过线,这个地方是动物的天堂,里边全是鸟,全是野猪,树木长的非常的繁茂。
所以搁置争端有时候也未必不好,海洋的争端暂时一下也是鱼类的福音,人类捕鱼捕的疯狂了有一个争端的地方谁都不许去,让鱼过去,鱼类感谢你。
大众网:你好,我是大众网的记者,您在微博中说到,感谢朋友对我的肯定,也感谢朋友对我的批评,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人心也看到了我自己,我想请问的是,听是看到什么样的人心,看到了什么样的自己?
莫言:关于我获诺贝尔奖,网上的争论大概持续了有20多天了,甚至更长的时间,我也没有刻意的去,偶尔上网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意见。有的是挺我的,有的是批评我的。批评我的意见,刚才法新社的记者提问了,我套用原来的话,我怎么着怎么着,有一些谩骂,说这个,说那个,对人身攻击了,我都忽略不计了。我就觉得有一些对我艺术上的批评,比如我的语言泥沙俱下,我的小说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