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合理的回报率,而不是过高的回报率,因为他们很清楚,高回报对应着高风险,所以,“你要稳健”。
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马维欣感到最大的压力是如何公平地分配资源,包括对董事、大股东、员工、受益人、投资人,摆平方方面面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的员工常常质问,在你的心目中,这些不同身份的人,他们的先后顺序是什么?“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放在第一位的一定是投资人。这是最基本的”。
马维欣认为,基金从业人员的认股权非常关键,如果不给予合理的股权,他们就一定会从其他方面牟利。那么多的上市公司,如果股票的流通性不大,很容易找到基金经理,形成内幕交易,进而损害投资者利益。
马维欣说:“这个行业最困难的是付出与报酬不见得成正比。即使有很好的报酬,但与基金经理经手的金额相比,实在太少了。他们所面临的诱惑远大于任何其他行业,而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违背人性的—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我相信人性是善良的,但如果有人愿意付出超额的价格,任何人都会变得不善良。这只是个价格问题。我不相信制度可以约束人性,因为永远都有漏洞可钻,唯一的制度制约就是员工认股,给他们合理的报酬。”
该放手时就放手
尽管马维欣在雷曼事件上作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但由此也带来了另外的伤害,自那以后,员工习惯了马维欣的成功案例,认为“老板很睿智,按照她的意思做就对了”,懒于思考了。“到现在我都不确定这样做一定是对的,对投资人是做对了,可是对公司治理而言不见得是对的”。
2009年底时,马维欣感觉所有的救市计划都出来了,底部出现了,这个看法与投资长的看法又产生分歧了,当时后者依然看空。挣扎了很久之后,马维欣放手了,因为“还是要让他们自己去尝试,去经历,至少他因为看空而保守操作,让投资人少赚,但不会赔,我如果再过分干预,就会脱离正常的公司治理,我不应该太过于频繁地去介入”。
所以,雷曼事件之后,马维欣基本不再过问操作事宜,因为她发现,当她干预或参与到基金经理的决策时,他们会习惯性地听命于事,“这不见得是好事,他们应该有自己的学习曲线,自己的经验值。在我而言,所花的心力主要是在大陆寻找合资对象,设立基金公司,这是一个董事长必须要做的事,而不是圈囿于日常的管理,那是总经理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