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运用各种各样技术上的非常不光明的手段提高控告的难度,或是以你想不到的不道德的方式欺负人。
经历过切肤之痛的马维欣说:“我很希望给大陆的基金公司提供一个借鉴,当你在卖别人的商品时,从一开始就要看清楚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就要谈清楚彼此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否则,投资人最后会找你的麻烦,而事实上你只是代销,你没有真正经手这些钱,但被告的反而是你,你所承担的责任反而是最大的。那些所谓的一流外资机构在真的出了状况时,很会保护自己,律师、会计师、保管银行,每一个机构都是保护它们的,你会发现,基本上你被层层卡住,更不用讲那些可怜的投资人了。”
“在对待任何金融商品上,监管部门、业内人士或纯粹的投资人,都要分清‘实’与‘虚’。所谓‘实’,就是这个产品的背后可能投资土地或上市公司这样的实体,不那么复杂。但当它一旦变成‘虚’的,比如基金中的基金、衍生品,当你无法弄清它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无法清楚地估算出它的最大风险时,能不碰就不碰,因为再大的名气、再大的公司都会倒掉、都会骗人”,马维欣说:“即使能够估算出风险也有可能是错的,何必一定要赌那么大呢?股票市场起起伏伏,随时会有下一个机会,永远都有等得到的价格,只是你有没有这个耐心而已。这是我最中肯的建议。”
“合理的回报”比“更高的回报”值得信赖
雷曼倒闭那年,2008年底,元大投信所有在海外的股票基金都位列世界前五名之内,一夜成名。这一切,皆因马维欣作了一个没人敢作的决定。
“那个决定在当时是很明智的,也是全世界没人敢作的”,马维欣平静地说。那就是在雷曼倒闭次日,她命令元大旗下的所有基金全部做避险,100%避险。这么做甚至动用了台湾监管内容的一个条款。为了维护市场稳定,台湾监管机构要求股票型基金至少有70%的投资在股市。为什么要这样规定呢?因为市场如果出现风吹草动,需要子弹的时候,监管者没办法要求私人救市,只能强迫法人买股票。但这一条款下有个特别条款—当系统性风险产生时,法人可以在几个营业日之内不遵照此条款。但那时没人敢动用这个条款,毕竟它的争议很大,如果动用,很可能面临监管当局的诉讼。
“我的直觉告诉我,市场会更糟,但我不确定。开会时,大家都不晓得到底未来的底部在哪里?我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如果这是我自己的钱,我会怎么办?’今天人家把钱放在我这里,托我管理,我应该把客户的钱看得比我自己的钱还重要。所以,我就下令,全部基金100%避险。没有一个基金经理或一个投资长在那种形势下敢作这个决定—因为这不但是在挑战监管部门,也是在挑战公司董事会;因为基金每天都在涨,人家都是九成持股,市场如果一直上涨,就会赔,因为避险的部分要交保证金。”事实证明,马维欣没有看错市场走势,她做对了!
“投资人就是上帝,这个理念讲起来很容易,但能不能真正做到爱上帝像爱你的子女一样?很难”,马维欣认为自己做到了90%,“我不敢说我做到了100%,毕竟我和投资人会有两种看法,我所认为的与投资人所认为的,一定会有差距,可是我尽全力了。投资人把钱交到你手中,这是很不容易的信任,这是很慎重的托付,所以,我们应该很谨慎地对待。”
马维欣在香港的一个好朋友曾讲过一个故事,让她领悟了理性投资人究竟要什么。那个朋友的团队一直帮李嘉诚家族做私人银行业务。有一年,股市大涨,而他们相对的业绩却没有打败指数,但李嘉诚很高兴,年底时,请所有的团队成员去福临门吃鱼翅燕窝。过了一年,香港遭遇金融风暴,股市重挫,他们虽然跑赢了指数,但亏了钱。结果,李嘉诚震怒,把资金整个收走了。马维欣明白了,其实对于趋于理性的投资人而言,他们所期待的是更精致、更细致的服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