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务,并且帮助俄罗斯糖果、巧克力企业“红色十月”(Red October)发起一起并购。他表示哈佛商学院还曾为此采访过他,写了一个案例。
互联网引起米尔纳关注是在1999年,摩根士丹利明星分析师玛丽·米克尔(Mary Meeker)一份关于欧洲互联网崛起的报告让他看到机会。于是他拉上朋友格里高利·菲戈(Gregory Finger)—现任DST莫斯科办公室负责人,同时负责Mail.ru运营—一起投身互联网事业。2008年经朋友引荐,米尔纳认识了俄罗斯寡头阿里谢·乌斯马诺夫,此人随后成为DST股东之一。正是因为这位富豪,DST才有可能在2009年完成对Facebook的第一次投资。
驳杂的经历让米尔纳的阅历和思想比大多数投资者更深刻,这也是为何DST所投资的三个企业都乐于将其奉为座上宾。每次他到硅谷,都要与扎克伯格见上一面。当Facebook试图推行自己的货币Facebook Credits时,后者也曾寻求米尔纳的意见。俄罗斯互联网广告市场并不发达,很多网站通常以微支付获取收入,米尔纳对此自然颇有心得。比如,Mail.ru集团持有32.5%股份的俄罗斯最大社交网站VKontakte一开始让开发者向用户提供免费货币以下载游戏,但假造账户以获得更多货币的行为很快像病毒一样传播开。当Facebook Credits上线时,就吸取了这个教训。
任何关于俄罗斯互联网的问题,米尔纳都是绝佳的参谋,因为DST旗下的公司控制着75%的俄语互联网。他们不仅有Mail.ru——这家公司米尔纳2001年接手,中途大规模改组,裁员70%,还曾交给一个23岁的工程师打理,2010年底在伦敦证券交易所上市,市值70亿美元以上——还有两家大型俄语社交网站和俄罗斯最大的招聘网站HeadHunter.ru。正如扎克伯格所言,米尔纳理解俄罗斯互联网,是因为他本身很大程度参与创建了这一体系。
尽管如此,米尔纳一再对外表示,他不会影响被投企业的商业决定,反而是他们在影响他。他故作神秘地告诉《环球企业家》:“尽管很多时候他们(扎克伯格等人)会听听我的想法,大部分时候是我听他们的。他们是最好的,我经常从他们那里学到东西。”
米尔纳对本刊表示,他通过观察早期的Facebook和自己以前在欧洲投资的四五家社交网站建立起对社交网络的理解。这些欧洲社交网站比Facebook小很多,但DST观察它们的盈利模式、人们如何参与其中和其他很多方面,再将这些学习经验用到在美国的投资中。投资Zynga时,DST又从中国和韩国学到很多,这两个国家在免费游戏模式方面比美国走得更早、更远。米尔纳表示,现在DST也在试图从腾讯身上学习更多。
这种将世界各国不同的互联网特色加以分析、吸纳然后运用到投资中的方法,正是DST独特的竞争力之一。在米尔纳看来,作为面向消费者的互联网企业专家,DST的学习曲线足够陡峭,也是对被投公司最好的帮助。“我们通过不稀释被投企业价值帮助他们。很多投资者都需要接受自己投资企业的教育来获得自信。而最宝贵的就是公司管理层的时间,如果投资者占据他们很多时间和资源,就是稀释他们的价值。”
与所有其他优秀投资家一样,米尔纳认为投资必须重视人。10年前刚开始在俄罗斯做投资时,他低估了这一因素的重要性。比如,他曾经投资过一个发展迅速、看上去也非常有趣的公司。但与很多成功企业家从大学退学创业完全相反,这个年轻的管理团队忽然想去读商学院。最终这家公司被卖出售,DST赚了一些钱,“但这不是一家伟大的公司”。因此,Zynga的平克斯在回忆起与米尔纳和塔马斯的一次会议时评论道:“他们最关心的不是我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