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与基督教所张扬的传统有着不可剥离的因果关系。当年,老洛克菲勒捐出巨资重建芝加哥大学之后,每年芝大校长找他再次捐款时,两人都 要先共同祈祷,乞求上帝给予启示,这样,那位校长总是能够得到他希望的数字。此外,弥漫在美国社会的“平民主义”理念,也使得坐拥巨资的富豪们产生不为社 会公益做出一些贡献,而会令自己都感到过意不去的下意识想法。
以美国的这面镜子反观中国富豪们都在想些什么和做些什么,确实是可以映衬出我们这个依然处于沉沦之中而不可自拔的可怜民族的卑下和不堪。
还是拿那位耗资30万 为乃父做寿的孝子来作例子吧。这位举世皆知的大孝子,在自己铺张祝寿之举被媒体关注后,以自己没邀官员赴宴,没收来客礼金,来客吃的都是土菜,祝寿开支来 源既阳光又合法,以及政府出动公安和卫生部门的官员为其服务是不请自来,而为自己操办史上最牛的寿宴辩解的说辞,虽然在法律上乃至在道德上都是可以站得住 脚的,但是其思想境界,我说他与四川盆地中一个种田的文盲农民并无二致,丝毫没有贬低他行孝之举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个人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不算什么问题。问题是,当自己的同胞中尚有数千万人依然在温饱线上挣扎时,能把30万掷在寿宴中的孝子,其成色我以为十分可疑,尽管我知道他据说已经给社会捐赠了3000万。因为孝敬父母之道千千万,花钱弄来万人陪耄耋老父喝酒,我实在看不出这于“孝”字有何干?它除了炫耀,还是炫耀,当然,还有远超康熙爷当年玩过的千叟宴的排场。
美国的富豪老洛克菲勒当年曾说过:“我是受上帝的信任托管他人的财富。”如今,比尔?盖茨则说:“我将把全部财富用于捐赠,而不是留给自己的3个孩子……,我只是这笔财富的看管人,我需要找到最好的使用方式。”而中国的富豪们虽然也有一些会把自己的部分财富回馈给社会,但是,要指望在中国的土地上产生自己合法聚敛的财富居然是“上帝的财富”观念,我估计再过1000年,神州的富翁们也未必会接受这种观念。而通行这片神奇土地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最后,我不得不说,中国人在财富问题上,除了凭借暴力重新分配财富或聚敛财富一直很在行之外,这个民族的散财之道鲜有什么光彩的记录可言。这就是为什么孔子在2000多年前说的话“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依然是至理名言的道理。因为我们在走向沉沦的道路上,还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老洛克菲勒当年曾说过的话:“我是受上帝的信任托管他人的财富。”
四.有哪所大学不是由敢贷、敢花、敢赖账的校长主政?
所谓“三敢”干部,是中国的百姓们通常指称那些为了追求自己所领导的城市有光鲜的政绩,或为了把城市弄得漂亮和气派,而不顾后任是否具有偿还能力,大举借贷,把整个城市搞成一个建筑大工地的行政长官。
这些行为极度短期化的地方行政长官,有个非常突出的共同特点:上任伊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挖空心思去找钱花。只要任何银行敢向他主政的地方政府放贷,银行愿意放有多少贷款,他就敢借多少,自然,他在任内,基本会花得一分钱都不剩。当借来的钱用光了,他的任期也到头了,于是,舒舒服服拍拍屁股走人。至于赖 账的恶名,也自然有接任者给顶着。对这样的官员,百姓们给他们很形象地冠名为“三敢”干部,即:敢贷、敢花、敢赖账。
然而,中国的大学校长们几乎也全是由这样的“三敢”校长主政,确实令人深感意外。不仅如此,在深感意外之余,当我们从北大的现任校长周其凤嘴里,居然听到他 大言不惭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为自己的学校赖账,而说出“大学的债务应该全社会承担,而让大学来承担实在没有道理,讲到哪里去,讲到天上去,这都没有道理” 的惊天歪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