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席德·米德的表述:“我没有在白纸上单独画过一样东西,因为在真实生活中不是这样的,它们会被很多东西包围。”
这是一种优秀的设计应该依托于场景的概念。
很难说作为特斯拉的首席设计师,Franz没有受到席德·米德的影响,毕竟两人都毕业于世界级设计名校ACCD,而席德·米德在作为电影行业视觉设计师之前,也有在福特汽车当汽车设计师的经历。
Franz 曾经谈到过自己过往经历对自己的影响:
在大众集团的经历让我学会如何将设计和品质相结合,在那里我学会的是严谨。而在通用,我体验的是自由精神,和品牌能做什么。马自达的任务(当时Franz 在马自达的任务主要是做概念车)有点不一样,它要求你做的是超前一点的,超出消费者期待的东西。
而加入特斯拉,在马斯克的支持下,Franz才有了更多在传统汽车工业看上去匪夷所思、但一定在以后会被验证正确的设计选择。
在 Model 3 上,特斯拉大胆取消了传统汽车的仪表、方向盘上的复杂按键,以及中控台繁琐的多媒体和空调控制按钮,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块横向放置的大屏幕。
这样的设计直到现在,依然让很多人难以理解。尤其是对于新车主来说,斜着眼睛看一眼时速,总是不太方便的。
但实际上,Franz 想要实现的,是一种在驾驶辅助系统的帮助下,更舒心的出行“驾驶体验”。
“有很多传统的车内设计,会有很多硬件,很多镀铬金属,很快就会看起来很老旧。我们想做的是永不过时的设计。我们的设计想让你专注在车载的娱乐系统。很多时候我们想要做的是未来产品,所以我们的灵感有可能在两年之后就不适用了,和时尚行业很像。”
其实现在再看 Franz 这样的表述,就不难理解 Model 3 如此设计内饰的逻辑了。
在 Model S 时代,特斯拉的 autopilot 逐渐被人接受,而直到 Model 3 开始普及,特斯拉的 autopilot 从驾驶辅助功能慢慢进化到 FSD,一个接近全自动驾驶的高级别驾驶辅助。
如果说传统汽车的仪表盘是能让驾驶员在开车的过程中快速了解车辆的状况,而在开启驾驶辅助的 Model 3 上,仪表的必要性就没那么大了,方向盘后尽可能简约的设计,是为了留出更多的空间,让驾驶员能把视线尽可能集中在道路上,确保驾驶辅助正确与安全的运行。
所以 Franz 才会说,我们是刻意保持这种极简主义的风格,而取消掉各种实体按键,也是特斯拉认为,信息娱乐系统是车内最关键的东西,其他硬件不要那么喧宾夺主。
这样的设计是别的厂商抄不来的,因为这就像苹果设备之间的生态,如果你把特斯拉的车作为硬件载体,一切的硬件都是围绕特斯拉能提供的智能功能实现的,而在目前,最重要的智能功能就是越来越好用的驾驶辅助。
当车主在驾驶中使用驾驶辅助功能,让车自己行进的比例越高,车主才越能体会:特斯拉的简约车内设计,并不是为了节省造车成本,也不是为了刻意营造科技感,而是真正在改变人们开车出行的状态与体验。
对于 Franz 来说,也只有在特斯拉,在马斯克的支持下,才能实现这一点,回过头看 Franz 的前东家们:大众正在极力学习特斯拉,希望不在这个时间段掉队。以通用为代表的美系品牌,似乎还得努力多卖 SUV 车型,来支撑生存。至于马自达,固执的日本人还在坚持自己的“车就是车”,依然看不上智能化。
《银河系漫游指南》的作者道格拉斯·亚当斯在他最后的遗作《怀疑的鲑鱼》中提出过一个科技三定律:
当你出生时曾经有的任何科技是平凡的,都是天下本来秩序的一部分;
当你15到35岁之间诞生的任何科技都是新颖的,是令人振奋能改变天下的革命性产物,你能够在其中寻找到本身的事业;
当你35岁以后诞生的任何科技,都是不遵守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的。
很显然,无论是马斯克,还是Franz,都看透了定律,抛开了过去的行业范式,用合理的颠覆,让特斯拉成为了大量百年车企眼中“不遵守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的异类。
Franz 说:“在特斯拉有一点非常好,跨学科、跨部门合作非常顺畅,我们的设计师也有工程思维,工程师也会考虑设计,大家都是开放的,我们都是以问题为导向的,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我们是团队解决问题的。大家有问题互相一起解决。
马斯克最大的财富,并非是市值越来越高的特斯拉,而是他身后的这些用创新改变世界的男人和女人们。毕竟以他们的能力,即使不造车、不造火箭,在任何行业,都有极大的几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