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论坛,以及与非洲国家的双边合作等,都表示出中国的坚定信心。
媒体:盖茨基金会对医疗卫生领域有深入地关注,在您看来这其中最为亟待解决的问题是什么?最有可能在未来5到20年有重大突破的问题是什么?
比尔·盖茨: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全球每年5岁以下儿童的死亡人数从1100万减少到了现在的大约每年500万,减少了一半,是个很大的进步。这一进步的取得与各个方面的进展都有关系,例如我们有了新型的肺炎疫苗、新型腹泻疫苗等,并通过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的协调,把这些价格低廉的疫苗送达广大的贫困国家——虽然还没有完全覆盖,但Gavi已经通过超级价格的谈判,显著扩大了覆盖范围。
我们希望到2030年,能将全球5岁以下儿童死亡人数能再降低一半。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要将疟疾致死人数减少一半,也需要新一代的抗疟药物,中国在这点上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复星医药是最大的抗疟药物提供商之一,中国现在提供的抗疟药品数量已经超过了印度,甚至超过了美国。
无论如何,我们还需要新一代的药浸蚊帐,因为现在这一代的蚊帐已经有了耐药性,所以要提供新一代的蚊帐,同时还要避免成本和价格大幅度上升。我相信我们会取得这些进展,其中一点就是要保证最贫困国家的基本卫生保健到位。非洲有些国家,例如埃塞俄比亚和卢旺达都取得了惊人的进步。
但是像非洲人口最大的尼日利亚,北部地区的基本医生保健体系还非常薄弱,当地的疫苗覆盖率还只有30%。而做的比较好的国家比如卢旺达和越南,疫苗覆盖率达到了98%,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能打上疫苗。通过借助这些应对各种疾病的新工具以及搭建起有效的医疗系统,我们希望能在2030年达成每年5岁以下儿童死亡人数再减一半的目标。
媒体:为什么基金会选择与中国进行研发合作?是因为中国制造的疫苗价格较低么?
比尔·盖茨:我们和中国疫苗厂商开展了很长时间的合作,最初是与中国生物旗下成都生物所开展乙脑疫苗方面的合作。我今天下午还会再和中国生物会面,探讨未来合作。不论由哪个国家生产,我们一直希望获得低成本的疫苗,然后把这些疫苗提供给最贫困的那些国家。我们为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争取到很多捐赠资金,Gavi再通过谈判降低价格。
最终,幸运的是富裕国家的疫苗制造商同意阶梯定价,对富裕国家、中等收入国家和贫困国家的疫苗采用相当不同的售价。对于贫困国家,他们同意价格在成本基础上只抬高一点点,同时从中高收入国家的疫苗销售中收回研发成本,降低风险。我们的疫苗工作就是要保证给贫困国家的疫苗价格非常低廉。
最近中国生物旗下企业的二价脊髓灰质炎减毒活疫苗(bOPV)通过世界卫生组织(WHO)预认证,这非常及时。盖茨基金会大约从4年前就开始与他们开展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它能帮助我们保证足够的疫苗供应。我们希望在全球范围消除脊髓灰质炎,但是现在比我们预期的时间要长。所以说我们希望送到贫困地区的疫苗都是低价格的,无论它们产自哪里。
媒体:与全球其他地区的基金会办公室相比,盖茨基金会的中国办公室有哪些特点?
比尔·盖茨:首先,我们有很多针对中国需求而开展的项目,比如艾滋病、烟草控制和结核病控制。我们的合作伙伴可以深入那些最需要的地区,我们在协助他们开展工作这一点上扮演了很独特的角色。我们对这些项目积极倡导,保证这个势头持续下去。
中国的结核病患者数量在减少,全球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国家做到了这一点。但是联合国提出的到2030年完全消除结核病的宏伟目标在全球是很难实现的,但是中国这里有很多最佳实践,比如怎样督促患者持续治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