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巴黎是一座流动的盛宴。”现在看起来,假如把“巴黎”替换成“斯坦福”,这句名言十有八九一样成立。
斯坦福确实让人大开眼界。在这个春日下午的聚会上,不止一个人回想起当年在斯坦福的奇遇。尽管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但话讲出口还是忍不住要啧啧称奇一番。
比如说,陈曲在上学的小路上一拐弯,就看见蒂姆·库克正站在路角吃冰淇淋。又比如说,涂志清在上完埃里克·施密特的课后,被邀请到他家里去开派对。再比如说,何搏飞在课堂上和安迪·格鲁夫一起讨论中国的电动车市场,遭遇对方的诘问,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还比如说,刘延锋在某一堂课上的导师恰好是某一位“互联网之父”,而这位恨不得年届七旬的老人,他说,我知道你们太忙了,要不我帮你们打字好了。
这些相遇意义重大。原来世界这么小,仿佛触手可及。斯坦福一位社会心理学教授说:“如果这门课你什么都记不住,你哪怕记住一点,那就是环境对于个人的影响是远远超出你想象的。”
见的牛人多了,免不了倍受鼓舞。可这点勇气又往往在同学里面备受打击。这里有个专有名词,叫做“斯坦福鸭子综合症”。顾名思义,斯坦福的学生犹如湖水表面的鸭子一般优雅滑行,但殊不知水面下有双掌在拼命用力。
何搏飞用“碾压”以及“全面碾压”这两个词来形容自己初到斯坦福的感受。这种感受在中国学生当中相当普遍——“斯坦福怎么把我给招进来了?”
他一直记得那种“脸着地”的感觉:觉得自己唱歌不错,结果同学里有两位格莱美获得者;得意地学会了跳伞,结果有个同学是法国特种部队的;好不容易概率统计考了99分,结果发现身边同学都是100分。
“我之前的世界观就是,只要我努力,就能成功。可来了斯坦福好一阵子我都觉得,不管我怎么努力,事情都做不成。”
陈曲是2011届MBA,出国前,他原本是有名的游戏玩家。可是在斯坦福,他的室友更甚,随便自己设计了一款游戏,轻轻松松拿去上线,瞬间就商业化了。
王孟秋是工程学院的计算机博士,他的同学因为不耐烦自己找房子,干脆花一个礼拜自己设计了一款找房子的软件,然后就成了一个创业项目。
到现在为止,方爱之毕业4年多了,她的同班同学已经有两个成功的创业项目,其中一家招聘公司已经以8000万美元的价格卖掉了。
在斯坦福,很多学生都能够从身边的教授和同学那里获得创业的帮助。Snapchat就是斯坦福产品设计系某门课的class project,当时班上的三十名学生是Snapchat的前三十名用户。后来创始人Evan Spiegel决定休学把Snapchat当成事业做下去,再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博士毕业之后,王孟秋的导师Chris Manning知道他想创业,特地推荐他在硅谷的Xseed Capital工作了一年,参与各种创业项目的讨论。此前,他是个狂热又散漫的学生,开过冰淇淋店,做过大数据处理的小公司,也在阿里和TWITTER工作过,但这一年仍然对他大有裨益。
“有的时候,你走进一家公司,光从工程师回头看你的眼神就能知道这家公司是怎么样的。2B的公司只要有关键资源,花个五年十年总能做起来,2C的公司就难多了,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你做的东西消费者是否真的需要。这一年,我确定了一件事:将来创业,我要做2C,绝不做2B。”
和哈佛人不同,斯坦福人更乐于创业,而不是去大公司求职。哈佛大学的学生报纸《the Crimson》曾经刊登一篇文章,谈到斯坦福的崛起以及对东部常青藤大学构成的挑战。文中引用了爱德华·费斯克(Edward Fiske,《Fiske Guide to College》的作者)的观察:美国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