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几个月的先发优势。我们觉得自己很聪明,可真创了业,你会发现,创业需要会的十件事情里面,你可能只会两三样。”
有时候,肖广会约他的哥们何搏飞聊天,说说困惑,讨讨法子。结果,两人真是说到一块儿去了。创业公司有大有小,但他们面临相似的问题:规模,规模,还是规模。速度,速度,还是速度。
按理说,格灵深瞳是一家刚刚成立不到两年的公司,它的安防监控产品已经拿到了中国四大银行客户,这是个了不起的成就。但何搏飞并不满意。
“2B还是传统生意。跟客户吃饭,下单,生产。好处是来钱快,可量起不来,从百到千到万,每个阶段都以年来计算。我们得做互联网的生意,那是以月甚至周来计算的。”
几天前,何搏飞和同事们开会,确定了一个原则:任何战略讨论到50%打住,剩下就是决策和执行。回想之前无数次创业未遂的经验,他打定主意这回要更有血性一点。他讲了几个不允许对外透露的2C应用场景,显然是已经做好决定了。
比起十几年前那个捧着自己的发明就往唐山跑的少年,今天的何搏飞仍有不可救药的乐观。“我们今天拿了这么多钱,就是要披荆斩棘的杀出来。我看到前面的一点光明了,能不能把这条路砍出来,就看我的了。”
尾声
2009年,肖广申请斯坦福MBA的时候,杨宁以校友的身份帮他做过一次面试。当时,杨宁已经结束了空中网的业务,正在五道口做悟空搜索。但那也是他创业生涯的晚期了,有点身心俱疲的意思。
当时,杨宁问肖广:“你的职业目标是什么?”
肖广说:“改造中石油的营销体系。”
杨宁比肖广大9岁,他像个老江湖一样笑了:“不可能,那是一个资源导向的行业。”
那一年,肖广25岁,他不服气,跟杨宁争辩了一番。6年之后,因缘际会,他竟然真有机会做自己当年最想做的事情。
4月初的一天,杨宁坐在国贸的写字楼里暗暗发笑。他早已不记得这段往事了。如今,他的身份是乐博资本的创始人,投资互联网和人工智能项目。
“他们啊……”他咳嗽起来,吞了一粒药片,“在斯坦福待久了,被理想主义影响过之后,你的情商和现实世界是脱节的。”
“为什么?”
“屡次受打击之后,你就会预期回调了。当年,我的团队还造过反,集体罢过工呢,也被黑过钱。当你在上市之后都被人陷害,被人在媒体上攻击,各种举报,运用各种关系打击你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江湖和人心的险恶。一开始,大家都会理想主义,不切实际,最后天地不仁,视万物为绉狗,市场会教育你。”